第一讲 马基雅维利-郭峻赫

三种现实主义：

1. Naive realism: realism without hope;
2. Relativism- law of jungle;
3. Cat

马基雅维利不是政治历史学家而是政治哲学家（他回到历史不是为了为现在的问题找到答案，而是为了查遗补缺）

呈辞：高山平原比喻means马基雅维利站在上帝视角。
论李维 18章比较有名

三种情况：

• general rule
• variations:分情况处理，比如新君主的分类
• 需要考虑所有情况：free will

什么是政治哲学：

1. 关于政治的哲学化-哲学的分支
2. Political treatment of philosophy-leading decent persons.-to philosophical life（这是马基雅维利的政治哲学关照）

马基雅维利的沉默：
tyranno，revolution没用过，但是马基雅维利其实是一个共和主义者。

马基雅维利的回归：
return the nature of politics.包括罗马共和国在内的旧的政治道德已经失效。
反亚里士多德、反西塞罗

马基雅维利的混合共和：

两种共和主义的划分：
1.classical/civic republicanism（社群主义的、亚里士多德和西塞罗）
2.
regime的两种意涵：political order和way of life

什么是最好的可能的政体？
马基雅维利：civic greatness （expansion）（不是西塞罗的civic goodness（中庸、克制、moderation））

什么是政治（the political）？
亚里士多德：
the conditions through that ……to be a good member of a good pc. 自由（自由城邦的公民）+平等（公民平等）=政治。
为什么要这样定义政治——人的理性言说的能力（deliberation+adjudication）
但是离开law和adjudication之后，人是最差的动物，互相伤害，没有道德（for fun）。
好人和好公民问题：亚里士多德认为好公民can be一个好人。(因为人是天生的政治动物)，所以美德是受到城邦政治塑造的，不同城邦有不同的美德。
没有多样性就没有城邦。
好城邦中不是所有的好公民都能成为好人。不是很容易成为好人。

共和主义的爱国主义：

Polybius departures from Aristotle

1. 君主制易腐败成暴君，所以不好；
2. 对人性的悲观，但没有上升到道德的层面，只是本性如此？；
3. Nature decay

马基雅维利的政治概念

1. 1. insatiable nature
   2. domination
2. civic greatness

国家的理性
不像亚里士多德一样恐惧平民政体的腐败，害怕君主制腐败成为暴君。君主应该和民众一起保障国家安全和满足

亚里士多德tyranny的坏处：民粹+寡头（贪婪、不诚实）+fighting

马基雅维利将tyrant改造得造福国家：

1. power->practial
2. actual tyrant-> more tyranny

马基雅维利的政体观：
tyranny和prince和republic的区别只是保持权力的方式。

武装的先知

第二讲 霍布斯-陈建洪

上午-霍布斯论人与动物

《哲学家与动物》-动物对人而言是一面镜子。
施密特对作为动物的利维坦的讨论
对霍布斯更重要的一种动物：狼（人对人是狼）

语言/推理、好奇、宗教是霍布斯用来区分人与动物的三个要素。

阅读材料：亚里士多德《动物志》、西蒙东《动物与人而讲》、阿甘本《敞开：人与动物》

1.《利维坦》引言的引言

利维坦是有死的巨人
省己阅人、阅心知人——认识你自己

自然：上帝的艺术==>人造动物：人模仿自然

艺术比自动机械结构更高明：理性的自然——人本身构成的，也是人本身创造的

用行动认识人的不可靠，人心

2.霍布斯论人兽异同

3.人与“政治动物”

亚里士多德：所有这些动物中只有人能思虑和商量，人是社会的动物。

霍布斯：人是孤独的，找同伴是为了追求荣誉和利益。人们追求个人的利益会有损他人的利益。动物的合群是出于自然的天性，而人协同是出于信约。（人会出于荣誉去管他不该管的事儿）

4. 人与动物或动物与人？

蒙田的动物优越论。
苏格拉底区分理智和本能，并将二者对立
亚里士多德承认人和动物在生物学上的同一性，但是强调人的理性
笛卡尔对人和动物二元对立的划分
达尔文之后人与动物的连续性重建

5.社会的还是非社会的人

霍布斯：人对人是狼，德瓦尔：霍布斯错怪了狼，狼是群居动物，合作性很强；否认了我们自己这个物种天生的社会性。我们从来不是自然而然地进入社会生活状态的，不情愿地一步。
两种道德形成理论：道德饰面理论掩盖我们自私的本性、道德演化论道德与人类的自然倾向和欲望有联系，而非克服本性。

思考：既然自然反对自然状态，为什么要把规范性的平等、自由作为社会契约论的预设？应不应该、能不能够（实然反对应然）？（霍布斯和罗尔斯要分开）、既然霍布斯那里自然状态的自由是描述性的，为什么在进入社会状态后还要保存自由？自由被赋予了规范性？

6.结论：永恒的冲突

霍布斯的人性论：狼

超我、自我、本我

为了生存而强加在自己本性之上的社会规范的压迫，张力。

韦伯：价值之间的不可通约和不可比较，由此产生的彼此之间的冲突。冲突的解决只能留待每个个体自由的、非理性的决断。还是罗尔斯式的反思平衡？

下午-霍布斯的自然状况

1.自然状态与战争状态

自然状况下“杀人的平等”体力，“智慧的自负”智力，排除了社会的不平等，从而产生达到目的的希望的平等。（是规范性的吗？）——实际上这是一个平等的假设。

猜疑，自保，先发制人

自然状况下斗争的三种原因：竞争、猜疑、荣誉

战争状态：物理上的、心理上的。（战争状态下秩序无法存在）

霍布斯的理性更偏向于工具理性，而其欲望则是价值理性的体现？

国与国之间的战争状态争议不大，但是人与人之间的战争状态一直受到争议。

战争状态下没有法律，即无是非，无公正。（所以他认为公正是人设定的产物？==法律实证主义观点？==霍布斯跨越实然和应然的鸿沟存在逻辑的跳跃。从历史的事实直接得出了我们想要的公正观。其桥梁是暴死的恐惧？）

2.自然自由与公民自由

霍布斯自然状况下自由的定义：类似于消极自由。

臣民的自由：只有在主权者不加以规定的事情上才可以存在。

任何国家中自由都相同。

生命权不可让渡

3.自然权利与自然法

理性灵光一闪，自然法出现所以感觉又不像是法律实证主义。

对死亡的恐惧+对和平的渴望+人的理智突然产生=自然法。

权与法

自然法：1.力求和平、信守和平；2.己所不欲，勿施于人；3.合群；4.生而平等。自然法=道德哲学（自然状况的设定是反对自然法的（老师说没这个说法），人的理性导致了自然状况下的战争状态，但是为什么理性又能够引导人走出战争状态？如何看待理性的这两种作用之间的张力？是不是只能借助更好的人性才能走出战争状态？（老师答：对死亡的恐惧。但是要看自然状况是不是一个历时性的过程还是一个纯粹的假设？两个方面兼有之。）//或者说理性和人的欲望在霍布斯的理论中是如何发生作用的？）

4.自然概念与自然状态

自然的概念：

• 古希腊的自然
• 霍布斯的自然观：后文艺复兴的自然自然本身并不是自足理性的自然，而是由理性所塑造和推动的自然。
• 当代的自然

卢梭：霍布斯反基督教基督教的统治精神是和他的体系不能相容的

5.自然状态的历史意义

斯宾诺莎

霍布斯的断裂（张力）：个人自由和主权决断之间的断裂。霍布斯把主权决断放在了背后，把个人自由放在了前台。

施密特的两种历史解释：

1. 霍布斯的现实关怀：克服传统封建的宗法体制的无政府状态；和宗教纷争引起的战争状态。
2. 自由新大陆的发现在新世界的占取上，人对人是狼这样的比如突然显得有紧迫性。

6.结论

卡普兰：
最后的人：地球的一部分居住着黑格尔和福山的“最后之人”，健康，衣食无忧，被科技溺爱纵容。
最初的人：其他的，更大的那个部分则居住着霍布斯的“最初的人”，被置于一种“贫穷、肮脏、粗野、短暂”的生活。
企业利维坦国家利维坦的中空化

福山：
历史的终结

第三讲 大卫·休谟-Dario Castiglione

Moral Philosophy

Q1:什么是道德？（辨识）
Q2:道德如果在人性中存在，那么它的原则是什么？

1. 对他人的行动做出道德判断
2. 道德指引下的系统性人格和活动方式。——moral life

morality is language: communication(所以个人无法发明出道德，因为道德是社会活动、社会行动、社会语言)

justice是有责任去做，但道德不是（康德认为是，绝对律令）。

为什么justice是人造的美德：正义的条件——外部和内部的普遍存在的limited

仁爱和正义之区别：仁爱不需要建构规则（砌墙），但是正义需要（拱顶）。

Convention

契约论本身不能为人们的行为提供强制性的规范。传统为什么可以作为正义原则的基础？一致性和保证

Ostrom’s law-A resource arrangement that works in practice can work in theory.

Property

财产是一种联系，联系人和物，但问题是为什么有了劳动就可以把人和物联系起来？为什么劳动介入之后可以产生财产关系。

对社会契约的批判

1. 为什么需要政治社会？

   既然人有理性，可以认识自然法，就不需要政府告诉我们应该遵守正义的原则，所以政府设置的动机问题：知行合一（尽管我们自己知道自然法，但是我们还是无法自动去遵守，所以需要政府和政治社会，提供未来的预见性），政府可以保护我们自己的利益（长期的）。foresight

   	霍布斯	休谟	洛克
   为什么需要政治社会（政府）	fear	行合于知	利益的保护

   用来统治语言（约定俗成）无法通过契约或者承诺来建立

   社会契约	政治契约
   Pactum Societatis	Pactum Subtectionis

   • 霍布斯只有一重契约论：社会契约。
   • 洛克：两重契约论——第一重契约个人组成社会；第二重契约"trust some one to be the ruler".
   • 普芬道夫：三重契约论：组成社会；组成政府（可以是任何政体）；授予个人或者团体最高权力。

2. 对契约论的批判

   反驳契约论的几个误区（不能这样反驳契约论）：

   • 不能说社会契约论是一种历史的假设所以是不正确的，无法从这个方面反驳契约论的逻辑。

   • 船喻——不能说用脚投票

   • 孩子能不能立约？——享受好处、默示quasi contract，孩子的利益是什么？默示契约能不能算作是同意？所以洛克认为，需要政府是因为政府保证了人们的利益。

3. civil

   1. civitas
   2. civilization
      civil跟商业联系在一起，但不只是物物交换，还有文化的传播。

   civil society不是state，而是和state相对的概念。

4. 主权者

public opinion——哈贝马斯

• opinion of interest
• opinion of self-interest(interest group)
• opinion of fear
• opinion of

Lecture 4 Kant’s Practical Philosophy——Thomas Pogge

先天(a priori)和后天(posteriori)

康德的工作是想要基于人类的能力（sensibility, understanding, theoretical and practical reason）解释 synthetic a priori知识的可能性。

The synthetic a priori:

explaining a possibility

先天综合知识如何可能？——这个设问和其他六个设问是相同的。

遵守道德原则的动机：
从长期的happiness替换为了自由意志。the will=the practical reason

康德对道德来源的关键假设是先天综合判断

人类获得动机的三种方式：

1. by PPR；
2. by inclinations via EPR;
3. by inclinations directly.

卢梭的格言：a law that we give to ourselves.

"will"的三重涵义：

1. Will as chosen maxims(can be good or not)
   maxim–>tokens
2. Will as practical reason
3. Will as power of choice

康德的政治哲学

Juridical condition（status juridicus, rule of law法治），二元的-是或不是,有或没有。

1. recognized clear laws;
2. These laws must be consistent;
3. These laws must be conplete.

state of nature
The contradictory of juridical condition is a state of nature.

法治必然预设了一个不可分割和不受限制的权威：主权

The Dogma of Absolute Sovereignty——理论上无法找到这样一个权威，但是事实上还是存在法治和Ostrom's law相反–>Rousseau

Tow Kinds of Juridical Condition

The mistake of Kant: 法治不是二元的(binary)，而是等级的(degree)

Overcoming Kant’s Central Mistake: 区分主权和实行主权的机构？对主权的机构进行横向和纵向的划分。

国际社会面临的两种危险：国家能力的螺旋下降和根据权力内容进行划分的国家权力的不匹配分配。

external freedom–>duties of justice(能够强制)–>Right
inner freedom–>duties of virtue(不能强制)

Lecture 5 The Book of Lord Shang_Yuri Pines

富国强兵——在商君书中第一次提出

1.Shang Yang’s historical outlook

儒家强调祖宗之法 vs 商鞅变法：三代不同礼而王，五霸不同法而霸。法要因时而变

商鞅的sociopolitical evolution：《商君书·开塞第七》描述的社会政治进化的三个阶段。社会情况变化了，所以就会出现不同阶段的不同制度

The origins of the state issue: Modern Europe vs. Warring States-era China.

国家的起源

在商君书中，国家是从下到上建构的过程，而在韩非子中，国家是从上到下建设的。

中国政治思想对“人民”的重视，但是却不使众力为所欲为。

管子、韩非子、商君书：将国家作为解决原始混乱的方式。

庄子：自然状态的素朴——毁道德以为仁义，圣人之过也。和卢梭的自然状态类似

商鞅承认庄子描绘的上古时期的淳朴状态，但是并不认为皇帝比神农差，他们都是应时而变——inevitable。

荀子认为人胜于兽的地方是：人能群——亚里士多德：人是天生的政治动物。

summary: 商君书的进化论观点

• The comprehensiveness of changez: from social strutures to moral values.
• 变化背后的客观因素：存在决定意识
• The dynamism(物力论) of Shang Yang’s model
• The question: what about future?

我所谓刑者，义之本也；而世所谓义者，暴之道也。因时而变

以刑去刑

2.从心理学到政治实践——人性和社会工程

人性：求名、求利。故曰名利之所湊，則民道之。所以西方的原罪“骄傲”，其实就相当于中国的“名”。

无论是君子还是小人都追求名和利。

什么是名？语言学意义上的多样性：

1. as personal name(避讳)
2. individual reputation, fame
3. Posthumous fame（死后的名）
4. Social tatus身份

商鞅将“名”提高到了政治高度。

荀子：将对名的追求作为当下生活失败的补偿。

豫让：士为知己者死。对名的追求可以使人死

对商鞅来说，利用人对名的追求，可以使士兵英勇作战，不畏死。

商鞅的社会工程

刑赏并举（positive and negative incentives）

明刑不戮，以刑止刑。
军功爵制能够起作用的前提：transparency、fairness、exclusivity

1. Transparency
   道明，則國日強；道幽，則國日削。
2. Fairness
   多釋法而任私議，此國之所以亂也。
3. Exclusivity

The ranks of merit system and the Total State

不作而食，不戰而榮，無爵而尊，無祿而富，無官而長，此之謂姦民。

3.“A Total War” or “Dying for the ruler”: Military thought of the Book of Lord Shang

弩的发明——贵族战争到全面战争

The problem: how to mobilize the conscripts, feed them, and turn them into valiant soldiers?

• 赏
• 罚
• indoctrination明教之猶至於無教也。

question：昨天讲到商鞅的变法，但是通过今天的课程，我觉得商鞅的变法绝不是消极的顺应时势，而是在积极地改变时势、创造机会。商君书中有没有明确表述过这种思想？

为什么需要战争？以战去战这里感觉和商鞅的以刑去刑、明教无教思想很相似。

壹赏：利禄官爵，专出于兵，无有异施也。

比较的视角：商鞅与其他思想家

孟子：施行仁政就能无坚不克。

荀子/韩非子：商鞅的成功

人口問題

都江堰

4.Alienating(不舒適) rhetoric in the Book of Lord Shang: what were its goals?

國以善民治姦民者，必亂至削； 國以姦民治善民者，必治至強。

王权主义

儒家：君子=士。但是作为一个模糊的道德概念的士，君主的道与不道是由孔孟来定的，君主的利益在哪里？
以位，則子，君也，我，臣也，何敢與君友也？以德，則子事我者也，奚可以與我友？

余论

对商鞅的研究

毛时代的商鞅：評法批儒。毛并不反传统中国，他反的是儒家。

第六讲 社会契约论和父权：霍布斯、洛克、Filmer——孙向晨

国家——中国意义上的国和家，在西方语境中没有和家有关系的。

合法性问题：Filmer自上而下建构，洛克自下而上建构。

第七讲 韩非子——白彤东

比较的视角

封建——军事殖民–>封建的困境：无法有效控制大一统国家

中国的封建和西方的feudalism并不一样。

西周封建：

graph TD
A-->B-->E-->H
B-->F
B-->G
A-->C
A-->D

中世纪feudalism：

graph TD
A-->B-->E
C-->E
A-->C
A-->D

西周分封制的不稳定性——封建礼法关系的极限：点赞之交；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西周问题：政治合法性和稳定性问题的重新解答。

现代性问题：

• 思想上：韩非子、Machiavelli/Hobbes
• 历史上：后封建
• 制度上：理性官僚制
• 价值上：平等、自由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机会平等下的阶层流动
• 个人：家庭小型化，殷商大宗合葬到战国夫妻合葬。

政治哲学从形而上学转向政治合法性、政治秩序的建构所以Pines认为宋明理学是儒家的倒退。

I shall be asked if I am a prince or a legislator, to write on politics. I answer that I am neither, and that is why I do so. If I were a prince or a legislator, I should not waste time in saying what wants doing; I should do it, or hold my peace

诸子百家为什么没有体系化的政治哲学理论：他们关注政治本身，有机会去实现自己的政治主张。

韩非子的历史待遇：秦因急攻韩。

韩非子的政治哲学：

• 厚黑学：韩非子比马基雅维利还马基雅维利
• 政治哲学

老庄的道德怀疑和荀子的降低道德要求之合流。

师生关系和师承关系。
荀子：change it vs. 韩非子：follow it
韩非子并没有说所有人性都是恶的，他用“民”而非“人”,来表达自己对人性的看法。
韩非子认为有的人人性中有“仁”的一面。

韩非子的人性预设中人性并不总是恶的，有善的一面，荀子的人性恶更彻底。

韩非子认为尧舜时期民不争，不是因为尧舜的统治，而是因为那时候的资源富足，人少，所以没有纷争。

韩非子的人：rational但是民众对理性的运用只关注短期的利益
所以韩非子认为民主是坏的，人民大众是愚昧的，因为他们只关注短期利益。
人🐖之辨：理性算计、虚荣vanity名。但是两者之间存在张力
两种奖励机制的张力：物质奖励和道德奖励
卢梭 vs.霍布斯；韩非子vs.荀子？

名的重要性。
韩非子的制度涉及基于奖励和名，如果有人（伯夷，叔齐）不为所动，那就杀了他们。

“不畏重诛，不利重赏，不可以罚禁也，不可以赏使也，此之谓无益之臣也。”

利他的三种来源：朴素仁心、他人煽动、儒家之圣人。
功利主义：奖罚效用的不对称性，罚更管用。

韩非子重罚轻赏的原因：
并不是为了惩罚人，而是为了维护秩序。
以刑去刑轻刑陷民，温水煮青蛙是在害人
什么是严酷的法律：人可以遵守的法律才严肃，无法遵守的法律才是严酷的（眨眼罚款）。
新加坡鞭刑

轻赏的原因：费钱

韩非子和功利主义的区别：痛苦比快乐好，惩罚比使人快乐有用。
但是间接功利主义呢？大部分民众只能看到短期利益，因为韩非子本身就是把老子的那种辩证法变得很极端。

生物学研究：人们做出决定并不是靠理性，理性是给决定提供借口。

古今之变：
韩非子和庄子对上古状态描述的区别：韩非子的神话描述中有一种精英主义的明君统治有巢氏、燧人氏。

韩非子相比于商鞅更具马基雅维利式的改造时势的色彩，而非等待。

durable和perishable物品的区分，洛克的逻辑美国殖民的合理性：土地的合理利用。

反思：因为爱国主义而去死vs为钱去死韩非子
如果韩非子知道爱国主义，那么他会接受爱国主义吗？

国家之目的——耕战以富强

促进耕战，反对儒侠
韩非子：反文学的文学之士。钻研某种学问，会使这个学问的相关实践领域变得疲弱。
卢梭-科学艺术的复兴不利于敦化风尚。

结果：焚书坑儒
totalitarianism相信人的思想能被书改变。

重农抑商：output比input更重要。(每个人都将货物倒来倒去，那谁来生产。)，发展实业。
从罗马到欧洲，重农轻商都是主流犹太人，法国Physiocrats

“世异则事异”的今日韩非子？发展实体工业，整肃金融业。这不就是习近平嘛

韩非子——市场经济
均分土地的做法会滋生懒惰，打压节俭。

老子-韩非子-重农学派-亚当斯密

如何让经济活动既不是冒险家的乐园，又不是专制君主随意改变的玩物？

自然法与人为法之间：韩非子的法治思想

法家所说的“法”不只是law：

• 方法与标准
• 理性官僚制

两千年皆秦制——但是为什么秦制可以沿袭两千年：理性官僚制的普适性

人治、法制、与法治；人为法与自然法

• 人治rule by man：微言大义，没有确定的解释arbitrary
• 法制rule by law：出于治理大群体的方便instrumentalism
  人为法
• 法治：
  自然法rule of law：Only justice laws are laws.

以上划分根据法律的随意性递减

法治之争议：法治是否被加诸了很多不属于他的内容。为法治瘦身

韩非子并不支持法治，他的并不单纯支持某种自然法观点

法制和法治不是质的差别，而是程度的差别。

韩非子的法治思想：法治与法制的混合，稳定性与随意性的混合。

富勒的八原则：

1. 普遍性（非ad hoc）
2. 公开性
3. 清晰性寻衅滋事
4. 可预期性
5. 无矛盾（法省而不侵）
6. 可服从性（无弃灰，人之所易）
7. 稳定性
8. 一致性

法律实证主义并不排斥人道德，只是这种道德是薄的道德，如：能够计划和谋划将来的人格（rational），在韩非子那里是：因顺人情。

薄和broad联系在一起，厚和narrow联系在一起。罗尔斯的政治建构主义，造成的后果是，其道德预设很薄，但是这种道德预设变薄的代价是，他将这种道德预设只有在自由民主社会中抽象出来才能变薄（这种普适性变成了自由民主社会内部具有普适性），所以后期罗尔斯认为自己原则的运用更局限在自由民主社会，其自由主义反而缺少了普适性。

君主为什么要用“道”统治，因为不遵循道会削弱国家：

graph TD
道--二柄-->君
君--二柄-->臣民

但是上面的两种二柄是两种不同的逻辑——道德约束vs法律约束

但是law doesnt speak,如果主权者不遵守law，谁会去惩罚他？

韩非子之术

法术势没有这样的连用。贾坤鹏，人为之势要和法还有术连用。

势：统治的地位
术：统治的艺术，不是害人的诡计

• 霍布斯：没有术的讨论，但有天赋自由，政权合法性的讨论）。
• 马基雅维利有君王术，更是个人层面的阴谋诡计，“厚黑学”，基于当时意大利的还处于个人关系为主的政治架构中的共和政体（小国）。
• 韩非子所关注的是战国日益复杂的官僚政体。

术的两个层面：

1. 让理性官僚政体的成功运作所需的一般性治理技术阳
   关键不在于是否论功行赏，而是看名实相符，不能越俎代庖，防微杜渐，以免引起不遵守规则的蝴蝶效应。典冠和典衣

   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垒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老子》64章

   • 继承问题：及早确定太子；
   • 官僚管理：官置一人；
   • 臣民层面

   open and clear

2. 阴术
   法越公开越好，术越隐蔽越好。

   graph TD
   A(作为特殊政治技艺的第二层面的术)-->B(正面收集信息发掘真相的方法)-->众端参观
   B-->一听责下
   A-->C(打击诈伪之术)-->疑诏诡使
   C-->挟知而问
   C-->倒言反事
   

   但是韩非子的一尊与多元如何在现实中实现？